各叫各的,这辈分已然乱得一塌糊涂了。
众人进了厅堂,墨竹赶忙吩咐人上了茶水,众人坐下,小东皱眉问:“徐堂是不是那个在宫里踢毬很得皇上赏识,被留在宫中常住的徐郎?”
秦恒奇道:“小东怎么也知道,莫非他已经如此出名了么?”
小东道:“他在宫里踢毬,为了哄皇上高兴,把对家的脚踝踢伤了,四处找人治不好,后来不知怎么求到仁和堂来,我师傅看了说,他鞋子上藏着铁片,才把人伤得这么厉害,行事过于阴损了。”
秦恒双手紧紧一握,道:“他在球社里行事虽然霸道,却还未如此。”
小东道:“这当然是球社里的人踢毬都不如他的缘故,他要收拢人心,自然犯不着如此。”
小东跟随李郎中出入宅门之中,在人情世故上比秦恒要明白些。
顾宝珠道:“我听说徐家许多儿郎都在市井里做事,难免有些坏习气,秦大哥被这样的人盯上,真是防不胜防。”
秦鸢皱眉。
顾侯爷曾说要派些人护着秦家,以免被牵连。她也曾派人送信给秦家,让他们远着些徐家人,却不知秦思远怎么就又招惹到了徐家人,又恰巧被顾宝珠给碰上了。
“今日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当着老夫人的面,我也不便细问,这会儿还不细细说来呢。”
顾宝珠道:“我今日恰好不想呆在府里,又不愿意和尤大她们一处,正好听到翠茗吩咐人去国子监请恒哥儿来府里骑马。我就将人拦了下来,自己去了国子监,没想到正碰上秦大哥被人在大门外缠上了。”
这几日,她努力习武,依旧在顾十六手里走不过一招去,正觉憋屈,瞧见国子监门口有人围着学生生事,自然不会放过施展身手的机会。
等到发现救下的人是秦思远后,就更加得意了。
秦思远皱着眉头道:“其实我到现在也不怎么明白,为首的人唤我姓名,我应了一声,他们就围了上来。”
秦恒言之凿凿:“那些人就是徐家的人,有两个我曾经见过,当时……我其实躲在不远处,正打算寻人去助你,没想到宝珠姐姐从天而降。”
说到这里,顾宝珠啊了一声,道:“那你看到我去寻你,还装作吃惊的样子。”
秦恒涨红着脸,争辩道:“吃惊我自然是吃惊的,我又不晓得你是来寻我的,再则更想不到姐夫要带我骑马。”
“可惜我三哥到现在都没回来,只怕今日又不能带你骑马了,好在三嫂让我教你呢。”
顾宝珠幸灾乐祸。
秦恒无力地应了一声。
实在不明白,这又有什么值得顾宝珠高兴的。
秦鸢轻咳数声,道:“恒哥儿,你跟着徐堂混了这么些日子,究竟都探听了些什么消息?爹说他也拦不住你,只能由着你去,只望你不要抽身不得。你姐夫也生怕你走了歪路,原本想着今日得空,要好好和你说说话。”
提起徐家人,康哥儿和福哥儿脸色郁沉,默不作声,等着秦恒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