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挣扎并没有让她感到害怕,对方难以抑制的怒火,反倒是让她的心里升起了种难以言喻的喜悦感。
“我记得”
伴随着她低声的自语,她的脚慢慢又抬了起来,然后,带着华饰的红褐色麂皮鞋子毫无情面地踩踏到了这个年轻人的头上,因为用力很猛,所以对方伤痕累累的身体上再度传来了尖锐的痛觉,年轻人忍不住出了声呻吟。
“我跟你说过,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然而,这悲惨的呻吟并没有让她产生任何的怜悯,反倒好像是让她更加有兴致了似的,踩踏得越用力,还有意在额头的伤口上重重地滑擦了下。
“结果你还要不知死活地跑回来,跑回来”她边说,边践踏,仿佛这个人是她的什么仇敌样,“你说,你这样是不是不知死活呢是不是不知死活呢”
她的践踏,让这个已经饱受了摧残的年轻人再度陷入到了极度的痛苦当中,他不住地呻吟,却没有得到任何帮助。
直到许久之后,夏露德特雷维尔的愤怒才告段落,收回了自己的脚。
“你这是自找的,瓦尔特先生。”
“我我我真恨不得让你下地狱”伊泽瑞尔瓦尔特不住地咳嗽,嘴角泛出可怕的血沫,“你这个恶魔”
“恶魔你说我是恶魔”她冷冷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年轻人,“那么你又是什么呢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先生”
“我我就算见不得光,也比你这样无恶不作的恶魔要好”伊泽瑞尔瓦尔特怒视着她,“你看你到底做了多少恶行啊”
“我做什么需要你来管吗”夏露德特雷维尔拿起细细的手杖,直接戳到了对方的胸口上,惹来了他的又声痛苦的闷哼,“我本来没想对你怎么样,是你自己凑过来的,你自己咎由自取,居然还咒骂我”
“如果你你不做那么多坏事,我我才不会看你眼可是可是,你这个恶魔,到底做了些什么”伊泽瑞尔瓦尔特已经恢复了点点精力,然后怒视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近乎于破口大骂,“你杀人,你抢劫,你还有无数个比这个更加恶毒的计划,你只顾自己的私欲,做下了这么多恶行,你还你还带着你的妹妹去做这些恶行,世上还有比你更坏的人吗个多么纯洁的孩子,你忍心让她变成和你样的人吗”
“我做什么,不用你来评价”夏露德特雷维尔大怒,然后拿起手杖又重重地打了下去,“你还是担心下自己吧”
“以你以你的才智,如果正正当当地谋求自己想要的东西,有什么是得不到的吗”伊泽瑞尔却没有收住口的打算,“结果你却只想着把这些才智用在恶行上面这只能说明,你是个天生邪恶的人,流传着你爷爷和父亲脉相传的恶毒血液,以恶行为荣”
“正正当当我已经试过了,无路可走这世界愚蠢而又荒谬,仅仅因为我生少了个玩意儿就不让我上去,可笑以我对他们的贡献,难道让我当个大臣又辱没他们了吗这些蠢货迟早要为自己的蠢行后悔的,就和你样”仿佛是被带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似的,夏露德特雷维尔的手杖上又加了几分力道,“好啊,他们干得漂亮,既然我没办法爬上去,那我就用炮弹轰上去,谁在我顶上我就打落谁,直到再也没有人胆敢站在我面前为止”
作为波拿巴分子们的智囊之,在总统阁下篡夺国家权力的过程当中,夏露德特雷维尔出了大力,如今路易波拿巴已经控制了整个国家,眼见就要复辟帝国了。
然而,在酬功方面,总统却让夏露德特雷维尔十分不满意,他虽然赏赐给了这位女士很多金钱,但是他认为女人做大臣在法国甚至欧洲历史上从无先例,所以难以破例给她大臣职位,最终只给了她个稽查全国教会产业的巡查员职位,用金钱来抚慰她的失落感在如今,总统为了复辟帝国,已经打算和教会开始和解,他也准备将之前教会被没收的财产还给教会,而作为预备,自然要先稽查各地所流失的教会财产。
被这么对待的夏露德特雷维尔自然是十分愤愤不平,但是她表面上将这种愤恨隐藏在了心里,然后开始了自己的新工作,在全国各地稽查教会资产这座凡尔登山脉内的修道院,自然也是她在清查各种资料之后所确定的目标之。
这段时间以来,她在各地做类似的事情,已经为自己的私囊增加了巨额财富,当然也暗地里做下了太多见不得光的罪行。
而身为她父亲的私生子的伊泽瑞尔瓦尔特,在记者经历当中无意中现了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暗地里的恶行,于是他想要阻止她,并且从她身边带走他自己的亲妹妹。
然而,他的努力以失败告终了,现在的下场就是他所付出的代价。
在夏露德特雷维尔狂妄的宣言当中,伊泽瑞尔感到了身体和心灵的双重痛苦。
“你你会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的”他只能再度诅咒。
“不,我不会付出代价,但是法国会,整个欧洲都会”夏露德特雷维尔以令人冻结的语调对他说,“告诉你吧,我攒这么多钱可不是只为了自己吃喝玩乐而已,我会把它们投入到欧洲各地,支持的势力,支持流亡者,支持次次革命,让法国,让奥地利,让普鲁士,让巴尔干让其他所有国家都陷入到同样的火焰当中对了,你听过马克思吗”
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让伊泽瑞尔瓦尔特陷入到了茫然当中,他当然没听说过。
“你没听说过很正常,没关系,不过你终究会听说的,我花钱给他,我让他的学说传遍世界各地,我资助切颠覆组织,而那时候,全欧洲会鸡犬不宁,会付出数不尽的生命和鲜血,没有人能够阻止我,谁也不行如果欧洲变成片废墟才能让我施展拳脚的话,那么就请她变成片废墟吧到那时候,恐怕就没人会在意头上的主子是什么人了吧”
“疯子你是个疯子”看着如此疯狂的宣言,伊泽瑞尔瓦尔特禁不住战栗了。
“我清醒得很,我知道我要做什么,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夏露德特雷维尔嘲弄地看着自己的弟弟,“而你,我是不会杀了你的,我要让你看到我的业绩,你会在个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被关押着,直到因为可怕疾病而死。”
“你休想你绝不会成功的”伊泽瑞尔瓦尔特大声咒骂。
然而,接下来,他的切希望破灭了,因为他现,在夏露德特雷维尔后面还站着另外个人,个他曾以为是天使化身的人。
“做得太好了,姐姐”芙兰马上附和了姐姐的话,然后嫌恶地看着躺倒在地上遍体鳞伤的年轻人,“这个人身上明明流着爸爸的血,却居然不为您效劳他活该得到这样的命运上帝会让他在哀嚎当中死去的”
“是啊,你看,多懂事的孩子啊”夏露闻言禁不住微微笑了起来,嘲讽地看着伊泽瑞尔,“作为我的妹妹,她比你更加知道该怎么做。你看,这世上谁需要你的拯救呢你只是个无用之人,只有死了才对别人有好处,我请你慢慢地迎接自己的命运吧。”
在深夜当中,几辆马车从寒风呼啸的山顶急地穿行着,向着山外疾驰而去。
芙兰坐在车厢的窗边,然后回头凝望着在远处在月夜下若隐若现的高耸的修道院建筑。
“玛丽这段时间可吃够苦头了啊,这真是荒郊野岭的,”片刻之后,她似乎有感而,看着她旁边端坐着的姐姐。“不过应该也快了吧用不了几天她就能把这里搬空了。”
随着她们的离开,大批掘出来的财宝将会随着马车路被转移走,然后成为德特雷维尔姐妹两个人奢侈生活的燃料,以及她们在全欧洲各地煽动暴乱和杀戮的资本,不管她们能够如愿以偿,鲜血都将洒满整个欧洲大地。
“希望如此吧。”夏露低声回答。
此时她,神情虽然严肃但是却又恬静,再也没有了刚才的那种近乎于嗜血的暴虐。
“您刚才对玛丽太严厉了,我看她都已经吓坏了”沉默了片刻之后,芙兰终于忍不住为好友说情了,“其实我觉得她做得已经很好了。”
“她确实做得不错,但是我在人前就得那样,”夏露轻轻苦笑,“我必须这么做,我要让别人知道我不好惹,要让他们不存有点点的侥幸心理,否则没人会服从我。”
在她叹气的时候,芙兰靠到了姐姐的身边,然后以迷恋中夹杂着崇拜的眼神看着姐姐。
“不管怎么样,我我会直服从您的哪怕您想要让大地流遍血,我也会义无反顾地跟着您这么去做所以,请您请您唯独对我不要那么凶好吗如果没有您的照拂,我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
夏露微微转过头来,看着自己身边最为忠诚的人,百感交集之下,她轻轻地伸出手来,抚摸着妹妹的头。
“多么贵重的珍宝也无法回报这样的忠诚。”她轻声感叹。
“我不要珍宝”芙兰整个人都贴到了姐姐的身边,“我只要直追随在您的身边,为您为您效劳,达成您的切宏愿”
然后,还没有等姐姐回答,她的嘴唇骤然贴到了对方的唇上,火热的呼吸伴随着渡入到了姐姐的唇中。
仿佛是感染到了这种激情样,夏露的呼吸也变得粗重了起来,她同样热烈地回应着对方,她们互相拥抱着,紧紧地贴在了起,仿佛两个人要融化到了起样。
狭窄的车厢微微颠簸着,却让反而让姐妹两个人得到了更加别样的刺激,在恍惚当中,她们湿润的嘴唇已经滑动到了对方的各处肌肤上面,让激情的红霞密布到全身上下,而她们亮丽的金色头也已经四散分开,几乎纠缠在了起。
深夜的山间十分清冷,可是就在山风呼啸当中,车厢中两个人断断续续的呻吟,宛如歌谣样伴奏在月色之下,似乎永远都没有止歇,也让里面如同春天样温暖。而她们以后的路,也将继续结伴而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