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跑了一个我唯你是问!”
“臣遵旨!”本着一个“理解要执行、不理解也要执行”的方针,祁槐抓人去了。
而对于孔维翰,祁翀的态度比他想象的还要温和:“衍圣公不必介怀,朕知道你与此事无关,奉朔都看见了。平身吧!”
“谢陛下!”孔维翰悄悄抹了把额头的汗珠,庆幸自己来对了。
“奉孝,传旨,令内阁阁臣、各部尚书、御史中丞、三法司正堂到万岁殿觐见。”
“遵旨!”
呵呵,不是要吵架吗?也罢,那就吵吵吧!
半个时辰后,除了不在京的工部、邮部尚书之外,剩余十五人齐聚万岁殿。
“都知道了是吧?”没等众人开口禀报,正宪帝先道,“庆王刚刚报了个数过来,抓了八十七人,大部分都是被杜相外放的各部官员——各位尚书,驭下有方啊!”
任谁都听得出圣天子的挖苦之意,又震惊于皇帝此次出手之快与狠,六位尚书忙下跪请罪。
“甭跪!甭跪啊!都是表面功夫,朕不想看!”正宪帝依旧冷着脸,弄得几位尚书跪也不是,站也不是,好不尴尬!
“‘豺虎肆虐’!哼!骂谁呢?谁是豺虎?是你杜延年还是你乔履谦?!罗先生,朕的书是你教的,你来说说,这是骂谁呢?”
“这......”罗汝芳踌躇不敢答话,他当然知道皇帝是什么意思,可是如果真这么说了,那么哭庙之人必定人头不保!八十七颗人头!岂是等闲?
好在祁翀也不是非要为难罗汝芳,冷眼扫过众人道:“今日叫诸公来,不是为了骂谁。听说各位在内阁值房都是辩才一流啊,朕也想听听!你们今日就在这万岁殿辩给朕听听,朕也可以亲自跟你们辩一辩,如何?”
见众人不敢答话,祁翀一指杜延年:“杜相,人家可是首先冲你来的,你都快跟赵高、李林甫齐名了,你就先说说吧!”
“陛下,臣所作所为或许令某些人不快,然臣所为都是为了江山社稷,问心无愧!那些人不过桀犬吠尧、各认其主罢了!”杜延年面无表情道。
“杜相这是意有所指了?”祁翀又转向对面的元震问道,“元阁老,数你骂他骂的最欢,也无怪人家怀疑你是幕后主使啊,你可比那些人骂的早!你也说说吧!”
元震冷着脸道:“执迷不悟,骂了又有何用?陛下说臣骂的早,这话说的可不对!各部、各地官员向内阁上书劝谏朝政过失的岂止一两人、一两次,他们哪个不比臣早?光最近一个月就有一百多份奏章被杜相扫进了故纸堆里!老臣只想问一句,这些奏疏杜相可曾认真看过?又可曾向陛下呈送过?哼!此事陛下恐怕根本就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