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还有,那玉芩,当时,正常情况下,她该停手,可是,她要这么傻不拉唧的刺自己一下干嘛?想她毁容,这一下哪有用!
齐林还真是想不通玉芩的做法了,她当时的一记流云掌,只怕玉芩去了半条命了。
她习惯性地翻身继续想,可手臂上的伤让她疼的皱眉。
“这疯女人!”齐林恨恨地说道。“下手真狠,想我刚才还念叨你伤的重。”
“齐姑娘,”突然,室外的宫女敲门,轻声问,“邱统领过来了,您是否见他?”
齐林皱皱眉,说道:“让他进来吧。”
门刚被推开,齐林便听见一阵疾风般的脚步声,“齐林,怎么样了!”
“哎,邱统领,您要站在帘外的!”
伴随着宫女的言语,水晶帘直接被一张大手掀开,齐林偏着头,很淡定地看着这个冲进来的禁军统领邱晓。
“齐姑娘恕罪,奴婢拦不住邱统领。”那宫女低着头,唯恐这主子治罪。
“拦什么拦,我来看望伤员。”邱晓大眼一瞪,说道。
虽说之前在内廷司的牢外看过浑身是伤的齐林,但他现在看见齐林苍白着脸躺在床上,他不禁火冒三丈,直接冲到齐林的床前,道:“你不是武功高强吗?不是很能打吗?怎么被别人娘娘折磨成这样了?真丢人!”
齐林真是由发愣转为无奈了,这个暴脾气。
她先朝着宫女摆摆手:“无妨,你先退下吧。”又转眼看着邱晓,并不理会他的一堆数落,反而笑道:“你连男女授受不亲都不知道,怎么当上禁军统领的。”
“噢!”邱统领先是一愣,又立马转过身,把双手横在太阳穴附近,又挪到一旁的椅子旁,背对着齐林坐着,“我什么都没看见!”
齐林不禁莞尔,心想,你本来就什么都没看到。
“哎,不是!”邱晓转过来,说,“我不就是闯了你的闺房,又没看到什么,你要这么拐弯损我呗?”
“我夸你呢!”齐林一脸惊讶。
“你看你,做人要多留点口德。”
“对你,不需要口德吧。”
“你别这样吧!”邱晓赶紧对着齐林嘘声,又压低声音说,“不能因为我打不过你,你就嘴上也不饶人啊!”
“行了,别装了,”齐林言归正传:“和我说说情况吧。”
邱晓翻了个白眼,坐下来自个儿倒了杯茶,饶是慢慢地品尝,卖了卖关子,才说:“你当时晕了过去,皇上直接把你抱走了,没来得及处置韩妃,倒是韩妃先行一步,素衣散发,在养心殿前跪着,请求皇上治她未保护好帛画之罪,然后皇上就憋着怒气,没有处置韩妃,还好好抚慰她的自责之心!”
齐林也不在意,只是微笑着等着,听邱晓说完,她笑道:“还真是棋高一招。”
“什么棋高一着?”
“没什么,你继续说。”
“哦,韩妃这一跪,前朝后殿都知道了,闽崇侯爱女心切,已经在养心殿了。”
“闽崇侯当年襄助圣上夺得天下,功不可没,韩妃才能在后宫站的这么稳。”
“可不,闽崇侯现在在和皇上商讨着怎么处置你呢。”
“所以你趁着我还没有被关进牢里,赶紧跑过来看望我了?”
“瞧你说的,皇上同意我来的,所以皇上是不会让你再进去的。”邱统领白了齐林一眼,又想了想,不甘心地说,“你刚才说棋高一着什么意思啊?”
齐林无辜地眨眨眼,说:“我是伤员,说不了那么多,自己想。”
“可你之前已经说好多话了。”
“唉,所谓棋高一着,就是那韩妃负荆请罪,避重就轻地说帛画怎么怎么重要,把我怎么了实在是无奈之举,她愿意承担对我用刑的罪责什么的。然后闽崇侯当然来救她了,那这件事便上升到怎么补救帛画,以及怎么处理我了,即便后来我被证明是无辜的,仍是逃脱不了惩戒的,毕竟我把她家玉芩给重伤了。懂了没?”
邱晓想了想,微微摇了摇头。
“你还是喝你的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