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知道在中州一役之后,从外至内一一破除结界,就是妖族唯一的出路,是哪怕拼死全族,也不放弃的出路。
但他也记得当年乾关将毁时,是如何被重新封印住的。
那是姬桢以他性命保住的。
……“我也不要求你定要做到什么,只是……阿惠,我们终于是南荒王族,若真到南荒有难之时,你莫忘记自己人族之身”
那人遗言尤自在耳,更是他今生唯一亏欠之人,孔雀不是不知道。
但刚刚听到孔雀说是为见他而来,虽心知多是托词,但还是心中一缓。
“怎么办,我忘不了你。”孔雀熟练地扑到他怀里,说的痛苦,但上下其手的爪子却完全感觉不到心痛这种小事。
“我不劝你,你也不必多说。”情知此事无法可讲,姬惠也只能叹息。
孔雀从不会和他商量如何破阵,就如同他不会去劝孔雀就此认命一样。
二人心知,若有那日,便是你死我活。
别无他途。
“你真狠心。”孔雀已经把头探到他衣襟里,听到此话,抬头看他一眼,“不过好像我也是。”
“本应如此。”姬惠也懒得让他撩拨,左右此间无人,便顺势倒在树桠之上。
孔雀得此优待,险些留下口水,终于不用再玩泥巴了。
脱去雀羽的孔雀轻拢慢捻,一边挑逗,一边在他耳旁轻声:“阿惠,听说那夏王最近常去见你。”
姬惠伸手插入孔雀蓝发,随口道:“那等小儿,你何必在意。”
“总会长大,不得不防啊。”孔雀修长的手指向下游移,手下肌肤温润如玉,细致如绢,在他唇下留出暧昧痕迹,更让他身体硬的发痛。
“这便看你表现。”姬惠轻声慢语,言语之间,高高在上。
“呵,便让你看我表现。”
恋人相邀,孔雀如何会不使出全力。
反正二人皆是天阶强者,如何乱来,也不妨事。
到底孔雀为妖,战斗力更胜一筹,纵然如此,他能得到的,也只对方或轻或重的喘息。
“阿惠,我都叫的那么大声,你也出声给我听嘛~”孔雀在对方怀里撒娇扭捏,一到情动,阿惠就只抓他,自己越是用力,他也越用力,皮掉多了,背上都秃了好些。
“啊。”姬惠淡淡地叫了一声。
“不是这种。”孔雀示范地道,“是这样,啊~啊~啊——”
姬惠无言,看他的神情宛如看着傻逼。
“叫嘛叫嘛!”孔雀在他胸口蹭来蹭去,表现了大妖绝佳的平衡性。
“想是太久未见,你又多出一胆?”姬惠把微扬一点唇角压下,冷淡问,“能否再来?若否,便回去吧”
“……这是你挑衅的,别怪我不客气!”孔雀大怒。
“好。”姬惠点头,难得一见,总要这蠢鸟欠粮交清才是。
若他手中雀翎能全然收回,便更好了。
但他想到自己掌心中血色——那随时伺机的涅阿□□,便不再想如此强人所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