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季空抱的很紧很紧,就像是要把她的骨头揉碎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
但她却一点也不觉得难受,相反,很舒服,仿佛有一股热量从季空的身体来传递过来,将她浑身的寒冷驱散。
把你交给别人我怎么可能放心啊
别人会知道你总是把房间弄得一团糟,其实是因为不懂得照顾自己吗别人会知道你吃了三个以上的年轮蛋糕,晚上就容易肚子疼吗别人会知道你如果你没有人催促的话,晚上就根本不会自己睡觉吗别人会知道你根本没有照顾自己的能力吗别人会知道她你总喜欢迷路,需要人牵着你的手给你带路吗
这样的真白,我怎么可能会交给别人啊
将真白紧紧抱在怀里,季空声音里带着颤抖说出这番话,就仿佛是要把自己内心的恐惧释放出来一样。
没错,就是恐惧。
当他看见真白坐着出租车离去时,他才发现,真白已经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空
椎名真白从季空的怀里抬起头,伸出手,轻轻擦拭在季空的脸上,感受到那份冰凉的湿润,轻声道:你哭了,为什么会哭呢
那真白之前为什么会哭呢
因为我怕空会离开。
那我也是害怕真白会离开啊。季空把脑袋搁在真白的肩膀上,呢喃道:真白,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你也要答应我,永远都呆在我身边。
嗯。
椎名真白轻轻点了点头,依偎着季空的肩膀,突然伸出自己的小拇指,认真道:空,我们拉钩,如果谁先不讲信用,就就永远都吃不到年轮蛋糕
看着真白那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的样子,季空忍不住笑道:这样的赌注对于我来说,可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哦。
明明这已经是最残酷的惩罚了。椎名真白依然坚持己见,空不敢答应吗
我有什么不敢答应的
季空也伸出自己的小拇指,和真白的小拇指缠绕在一起,然后两个人一起念: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了就吃不到年轮蛋糕
这样的一段话说话,两人的目光对视在一起,然后季空就发现,真白笑了,仿佛冰雪初融般的,朝着他笑了。
真白
轻声呢喃一句,季空低下头,就含住了真白的樱唇。
良久之后唇分。
空。椎名真白突然轻轻的开口,你骗我。
我怎么骗你了季空莫名其妙。
你明明说过,只有感到幸福和甜蜜的时候才能接吻,可我明明心里很酸很痛,但还是很想和空接吻。
椎名真白双手紧紧的按住胸口,仿佛她不那么按住的话,就要有什么东西要蹦出来一样。
闻言,季空轻轻一笑道:因为我的真白恋爱了啊。
狭小的壁橱里,以那幅名为家的壁画为背景,两人再次亲吻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