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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贫民建供暖设备件事，霍书涵看出不妥，但她知道程墨向有分寸，也就没说什么，然后霍光不同意，程墨没有再提，只为安国公府建了套。亲戚朋友之间互相帮忙，也是应该，她更不会说什么了。

可接着生张勇纵马伤人案。霍书涵自小被做为皇后培养，父亲又是权倾朝野的霍光，她对政事再不感兴趣，也觉得不对，正想劝程墨，没想到程墨胡搅蛮缠，她很快丢盔弃甲，想说的话早忘到瓜洼国了。

两人恩爱回，事毕，程墨又陪霍书涵说了会儿话，安抚她后，才穿衣去书房。

武空已喝了两碗茶。大半夜的，把程墨叫出来，他有些不好意思，可见程墨副神清气爽，唇边含笑的模样，他还是怔了下。

程墨点没把人晾了个时辰的觉悟，道：“四哥大半夜来找我，有事吗”

看他的样子，并不像有急事。程墨说着，瞟了他眼。

武空已回过神，可吉安侯跟他说的话，太过重大，沉甸甸压在他心里，他想露出个笑脸，笑不出来。他道：“你想取霍大将军而替之吗”

程墨挑眉看他。

武空垂下眼睑，道：“我父亲已告诉我了。我想跟你说，以后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

程墨讶然。在他印象中，武空是个怕事的人，件事的后续没有生，便先往消极方面想，然后苦口婆心劝他。这个人，很消极，瞻前顾后半天最后不敢动。

现在他和霍光对上，以霍光的权势，对他和他身边这些人，怎么会手下留情上官安就是例子。可武空大半夜跑来，等了他个时辰，就为了向他表态。

程墨很感动，他穿越过来后，第个遇到的同僚便是武空，武空也很照顾他，这个时候能表态跟他站在起，实在是太难得了。可他还是道：“四哥怎么会大半夜来说这个”

有什么事也得天亮再说，大半夜的扰人清梦，确实不好。武空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父亲说，以后我们跟五郎站在起，五郎指哪，我们打哪。”

也就是说，吉安侯整个家族都唯程墨马是瞻了。程墨和吉安侯谈过，吉安侯表示看好程墨，他上奏折弹劾淮南侯，只是看不过淮南侯挖坑陷害张勇，从张清和武空这块论，两家也算通家之好，他不过是为张勇鸣不平，并没有说跟程墨走。

人各有志，程墨并没有说什么。没想到今晚武空居然来跟他说这话，还说是奉父命。这么来，两家将紧紧绑在起了，吉安侯的人有什么事，程墨得援手。他不知道为什么吉安侯突然会百十度转变，但这是好事，他自然答应。

武空走后，程墨看看时辰差不多，干脆洗漱更衣，上朝了。

天色微明，城门开启，等在城里的人拥而出，进城的人拥而入，城门口热闹非凡。人群中，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低着头，几次被撞得趄趔，却头也没抬，双手抱紧怀里的褡裢。

进了城，走了段，人群分散向不同的官道，人便渐渐少了。少年向路人打听番，折向东边。

前面间药铺，中年大夫摆了几案，为病人看病，另有几个病人或站或坐等候。少年眼眸亮，上前对药童道：“麻烦拿几味治断腿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