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使者在京中等了一个多月,没有等到刘询准虚闾权渠所请,封虚闾权渠为匈奴单于的诏书,急得快上吊了。不利索。虚闾权渠可说了,要是拿不回赦封的诏书,他就别回来了。
程墨拿出一封信,道:“陛下,此乃复珠可敦的亲笔信,信中述说她们母子为虚闾权渠王子所害的经过。”
小陆子过来,接过程墨手里的信,呈给刘询。
这下遭了。使者脸色难看,不知程墨手里怎么会有复珠的信,只好道:“陛下,这信是假的。”
“哦?信是假的?你怎么知道?殿前欺君,可是杀头的大罪。”程墨笑道。
使者并没有看信,却一口咬定信是假的,这么大的破绽,把朝臣们都逗笑了,殿中发出一阵笑声。
使者脸涨得通红,分辨道:“复珠可敦已死于沙漠中,哪来的亲笔信?北安王这封信一定是假的。”
“陛下,送来求救信的是复珠可敦的贴身婢女阿彤,如今就在宫门外,请陛下宣阿丹觐见。”程墨道。
云可一行只比信使晚一天离开王庭,虽然比不上信使换马不换人,日夜不停赶路快速,但也是一路急行,只比信使迟到三天。之所以先送密信到京,便是提防消息泄露,一行人为虚闾权渠所害,而后报到京城,说他们在沙漠中遇袭。
虚闾权渠向北方部落借兵,现在手头约有一万多人马。
复珠为了取信刘询,特地派自己的心腹婢女男扮女装,随同云可进京。今早她随同程墨上朝,一直在程墨的马车里等候,内侍去传,很快进殿。
使者一见她,眼眸猛地瞪大,道:“阿彤?”
阿彤冷冷看他,道:“拨四,你和虚闾权渠王子的所作所为,瞒不过长生天,瞒不过皇帝陛下。”
“不,皇帝陛下不会相信你们。”拨四对刘询行礼,道:“陛下,此女确曾是复珠可敦的婢女,但她生性淫荡,已于一年前和人私奔,如今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只为了中伤虚闾权渠王子。”
程墨笑道:“难道你不知道此女曾陪同复珠可敦被本王俘虏到京?本王以及众位大人都曾见过此女。”
“是啊是啊,我们都曾见过此女。”很多朝臣纷纷道。
他们当然向着自家人,哪有向着外人的道理?使者一下子处在人民群众的包围声浪中,讪讪不能言。
刘询一锤定音:“既然查明壶衍缇单于有子嗣,自当由壶衍缇单于的子嗣继位。拟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