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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从以袖子为遮掩,接了银票,和程墨一前一后去了茅厕。一柱香后,两人从茅厕出来,急步去刘淘甫公庑。
刘淘甫昨晚想了一宿,程墨这两个月的表现中规中矩,从不迟到早退不说,训练出操也不落人后,跟以前相比,实在是变了一个人。如果他能继续保持,把女儿嫁给他也没什么。
想到女儿终身有着落,他犹如焕发第二春,整个人容光焕发。一早派人在宫门口守着,只要程墨一到,马上请过去,他要亲口许婚。
随从们都很奇怪,大人今天很反常呀,平时不苟言笑,今天一直笑眯眯的,这是有喜事?莫非要升官?
程墨刚和随从踏进院子,便有人进去通报,刚到廊下,里面一叠声叫程墨进去。在廊下侯着的几个同僚很是愤愤不平,有人忍不住嘀咕:“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他们可是等了好一会儿了,也没见刘大人传见。
程墨朝他们笑笑,迈步进去了。
先前那人还要再说,被旁边的人拉住了:“你没看到青山吗?肯定是大人找他有事。”
青山便是那个在宫门口候着的随从了,有传言说他是刘淘甫的娈童。不过刘淘甫怕老婆怕得厉害,这种事,谁也不敢乱说,也就在羽林卫传传而已。
刘淘甫一见程墨,笑得见眼不见缝,程墨刚要行礼,他一把扶住,道:“不用客气,不用客气。快快坐下。”
果然是丈人看女婿,越看越爱。他上上下下看了程墨几遍,只见他眉疏目朗,鼻梁又直又高,薄唇棱角分明。嗯,唯一美中不足,是下巴尖了点。不过没关系,只要成了他刘淘甫的女婿,天天大补药吃着,还怕他胖不起来?所以,这点可以忽略不计。
程墨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在下首坐了,道:“不知大人叫我过来,有什么吩咐?”
青山很识相,并没有一起进来,而是站在帘外,堂中只有他们两人。
刘淘甫先哈哈笑了两声,道:“五郎进羽林卫有七八个月了吧?以前倒是吊儿啷当,现在改变了不少。刘某看五郎肯上进,心里欢喜,想把独生爱女许配给五郎,不知五郎意下如何?”
他眼神灼热,笑吟吟地看着程墨,只等程墨点头,马上公布喜讯。
如果不是青山透露消息,程墨一定吓得逃之夭夭。现在程墨淡定得很,做沉痛状道:“大人厚爱,属下愧不敢当。属下身无长物,家徒四壁,哪敢高攀令千金,还请大人收回成命。”
“贤婿不用客气……呃,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