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是一座巨城,有大唐陪都的美称,虽然比不上长安繁华锦绣,但也是河南一地的中心。
韩跃已经进入洛阳三天,这三天他什么事情也没干。每日里就是在街头随意闲逛,仿佛是出来游山玩水一般。
他心情轻松,然而洛阳的官员们可不轻松。
这些官员身上还背着罪名呢!
人有畏惧,才会恐慌,心存恐慌,便不敢多事。现在这些洛阳官员每天就老老实实待在衙门里,心中渴盼着西府赵王何时游逛完毕。
大家已经知道,赵王要在洛阳办一些事情,似乎是想选择一些佛家信徒,然而派往天竺求取佛经。
当官的都是聪明人,不乏有人猜透韩跃的打算,但是没人会跳出来揭穿,反而迫切希望韩跃赶紧开始。
因为他们想帮忙,因为他们想立功。
这一日清晨,众人又聚集到洛阳府衙之中,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愁苦之色,诺大一座府衙厅堂不是响起几声叹息。
“府尹大人,殿下还没动静么?这都已经三天了,吾等真是焦急啊!”有人终于按捺不住,起身开口询问。
洛阳府尹叹息一声,苦涩答道:“你来问我,我去问谁?老夫也是天天盼着,可惜始终没有动静。”
那人忽然上前几步,压低声音道:“要不咱们自己动手开始,直接帮殿下把事情给办了。反正也就是选些佛子糊弄白了都是脑袋暂时记在脖子上的罪臣,最坏不过杀头,不如放手一试。”
虽然如此说着,其实自己也有些不确定,喃喃自语又道:“那位殿下宅心仁厚,希望他能看到我们请罪的诚心,若是,若是……”
忽然转身望着女儿,面色郑重道:“若是为父这次猜错,引得殿下雷霆暴怒,那么豆豆你赶紧离家逃亡,去民间做一个普通的女子,找个好点的百姓嫁了,你一辈子都不要冒头,也不要想着嫉恨殿下。”
那少女呆了一呆,有些吃惊道:“父亲您怎么了?豆豆是我弟弟的乳名啊!他四岁的时候得病没能救活,已经去世十年之久。”
“不!”洛阳府尹猛然一声咆哮,甚至连脸色都变得有些狰狞,他轰隆一下上前两步,目光急切盯着女儿,大声道:“记住了,你就是豆豆,你的乳名就是豆豆,不管谁来问你,你就告诉他你叫豆豆,记住了吗?”
他声音很大,情绪也很是激动,少女被他吓了一跳,怯怯道:“父亲,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