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搬来了这里,秦婉词的性子是越发的乖巧可爱了,以前课甚少有这样的话语。萧奕洵瞧了瞧手中的杏树枝条,反倒笑道:王妃这话可是说的太委屈了,本王何曾有怠慢过王妃啊
诶,诶,三弟,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秦婉词正要回答,不知从何方传来一位男子的声音。萧奕洵与秦婉词同时抬眼朝院门看去。翩翩走来一位身材高挑,衣着华贵的男子,脸上带着明亮的笑意,步履不紧不慢,看上去倒是十分惬意。
萧奕洵见到此人,眼神登时一亮,笑着大步迎上去,欢喜道:二哥,你怎么来了
萧肃之突然出现,秦婉词煜萧奕洵都是又惊又喜,秦婉词急忙理了理衣着,从屋中出来,迎接萧肃之。
萧肃之瞧见了秦婉词,便继续打趣萧奕洵说:三弟,我说你刚刚那话可是出大问题了。婉词说你不陪她,那一定是你陪她陪得少了,眼见萧奕洵一脸惊愕的神情,萧肃之伸手挡到他面前,制止道:诶,你还要反驳你还敢反驳你有婉词这样秀外慧中的芳草美人日日陪在身边,还不知足,天天陪在旁边。这好好的日子,练什么剑嘛刮风下雨你不练剑,天清月朗的时候你练剑,你说说看,是不是你错了他一把夺过萧奕洵手中宝剑,随手递给了一旁的童子。
萧奕洵:你,你这是什么道理啊
萧奕洵甚少有这般无奈的时候,秦婉词瞧着他与萧肃之,在一旁不住偷偷掩嘴笑了起来,道:二哥,两年不见,二哥的幽默风趣可是一点也没少啊。有二哥为婉词撑腰,婉词可要在这里先谢谢了。
哪里哪里。萧肃之随意的摆摆手,又笑道:本来就是老三的不对嘛,我帮你好好说说他。
秦婉词笑问:听说二哥昨日就到了长安了,贤安太妃的风寒只怕还没有痊愈吧。二哥怎么有空过来她目光微微越过萧肃之,向后张望了一番,又问:怎么,嫂嫂没有和二哥一起来么
哦,思妍啊。她现在正在宫里陪着母妃呢。昨日我到了长安,就先进宫探望母妃。听闻你们二人现在闲居在这里,我想着我已经要有三四年没见到奕洵了,怎么着也要来看看。他一把拉过萧奕洵,不知从哪里变出来几坛好酒,在萧奕洵面前溜了一圈,嘿嘿笑了两声:这么多年不见了,父皇的葬礼都不见你回来,今天你可得好好陪我喝几杯。看看,我特意从宫中拿来的金玉醇,今天可要好好把你灌醉了。
萧奕洵伸手接过金玉醇,毫不退让道:哼哼,二哥,我大婚的时候,你楚延承哲,还有煜冥霁云还有等等等等,加起来都灌不醉我,今天就凭你一个二哥,你要不要叫几个帮手来啊
小子,你敢小瞧我萧奕洵公然条形,以萧肃之的性情怎能退让,他侃侃到:那你就不明白了。你大婚的时候,是我和楚延他们故意放你一马的,怎么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把你灌醉了,岂不是委屈了我们婉词。说罢他还朝秦婉词郑重的点点头,肯定道:对,这都是为了你和婉词啊。
秦婉词此时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她赶忙吩咐下去,做几道好菜,先请萧肃之进屋坐一会儿。
秦婉词先为萧肃之斟了一杯酒,笑道:二哥,难得来这里,可要尽兴才能回去啊。若不介意这里太过简陋,今日就在这里休憩一番,可好
萧肃之不客气的先抓了一颗果脯扔进嘴里,啧啧道:吃嘛,肯定是要吃的,住就算了,思妍还在宫里等着我呢。
秦婉词听闻,抬眼看了一眼萧奕洵,两人相视一笑,萧奕洵道:二哥,从前还不知道你是这般专情之人。可见二嫂嫂是多么好的一个妙人了,竟能让你这般痴情起来。
萧肃之在未娶正妃之前,已经就有了三房的侧妃,侍妾更是多。京城中到处都是二皇子萧肃之风流无比,可是说来也是奇怪了。自从萧肃之娶了思妍为正妃,这性子可真是一下子转了过来,事事为妻是瞻,十足的一个好丈夫。
萧肃之也是淡淡一笑:现在想来,当初自己确实是少不经事。不过也是,你看吧,我们出生在帝王之家,从小不都是养尊处优。好吧,你和楚延不算吧,太后娘娘硬是要你和楚延去军中历练个两三年。但是我就不一样了,母妃只有我这一个儿子,从小时候起,她事事都顺着我,不肯让我受一点委屈,一切都为我争为我好。萧肃之一直都很聪明,这些年来,他未必不懂的自己母妃做的哪些是对那些是错,但是无论对错,他永远会站在贤安太妃这边,因为那是他的母妃,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怪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