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徒示意他冷静,餐馆的人应该不可疑。大家想想,我们是临时起意要办这么一场宴会的,买蛋糕更是神来之笔,对方应该不会有什么准备。而且我们是派出初来此地的汤普森先生去办,随他在几间餐厅中挑一间来选购,我们的对头应该不可能提前料到这些情况吧
那就是说,有人混进我们这里投毒了,米什尔斯眼中闪过了奇异的色彩,邦萨,蛋糕是你放进冰柜里的
我,我怎么可能动手脚,邦萨的表情就像是受惊吓过度的小孩子一样。
我不是说你动手脚,我谅你也没有这种能耐和胆量,米什尔斯还是站在尸体的旁边,但你放进冰柜后,可看见什么人碰触过它
没有,邦萨拼命地摇头,厨房里这么多人,若有人有可疑行为,一定会被大家发现。
狂徒皱起眉头,既然卖蛋糕的地方不可疑,回来后又不可能有人动手脚,而在这宴会上能动手脚的机会更是没有,你们可有看到,刚才谁曾怪异地接触过首领的蛋糕,或者其它饮食的
众人纷纷摇头,无面人的位置,在长型桌子的末端,他两侧的人离他也有一个手臂的距离,若谁曾凑上前有可疑举动,定会被旁边的人发现,就算旁人不发现,估计也瞒不过那谨慎得要命的首领自己。
好色男加尔德握住拳头,那就是说,最有嫌疑的是在回来的路上那时只有汤普森先生一人携带那么多食材,难道是有人在那过程中骗过他,偷偷下了毒
狂徒叹了口气,你这种说法或者只对了一半,那种蛋糕盒子只要拆封了,就很难恢复原状,若是有人偷偷摸摸干这种事,只怕不会弄得很好。
伊赛梅洛夫显出惊讶的表情,副首领的意思是,这毒是汤普森慕千成下的
可能性很大,狂徒点了点头,实不相瞒,我早怀疑这汤普森李的身份。
米什尔斯眉头紧锁,你怀疑他是敌人潜伏下来的特工
狂徒看来伊赛梅洛夫一眼,显然他还不打算揭开伊赛梅洛夫的身份,因为对组织的大多数人来讲,伊赛梅洛夫只是迈阿密的一个蛇头,被迫加入他们的而已。没有人知道他居然会是狂徒安插进英国情报机关的病毒,也就是说不会有人知道他原来是狂徒在组织内的死党。
为了保密这种身份,狂徒显然不打算把怎么获取慕千成身份的真相说出来,他迟疑了一下,才缓缓开口道:有位在迈阿密开赌场的朋友,在汤普森李入住绿鹦鹉旅馆之前,曾见过与他相似的人在密尔斯海滨酒店入住,既然能住得起这样的酒店,为何突然又会到那样破败的地方落脚。他会不会是故意闯进我们的视线里,好让我们把他招募了
你这话有点意思,刀疤狼米什尔斯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黑柄的军用匕首,一下就插穿了厚木桌子,如果真是他害了头儿,我非在他身上扎几个洞不可,但现在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况且世上相似的人也不少,你这说法不一定完全靠得住。
面对着米什尔斯的质疑,狂徒有所迟疑,他显然是铁定要慕千成背黑锅,但他又不想说破伊赛梅洛夫的身份。
现在说什么都假,我们先把那有嫌疑的汤普森找到再说,米什尔斯是发号施令,要分散人来找慕千成了。
听到他这么说,狂徒有些着急,他情不自禁看了看怀表,看来是在盘算定时炸弹爆炸的时间,看到米什尔斯已令邦萨出去寻找,不待狂徒开口,伊赛梅洛夫已制止道:也不一定就是汤普森干的,说不定是有特工潜进来了。在这片广大的园区里,分散行动是很危险的,我看我们得制定出排查的计划才好行动。
他的提议让大家都静默了下来,而就是在这段静默的时间里,显然发生了有利于狂徒的变化,因为车库那头传来了强烈的爆炸声。
米什尔斯冲到了门边,车库爆炸了实验车上的炸药难道爆了
有不知情的人动了那辆车,他是活该,狂徒提起了门边的轻机枪,就想往外走。
你是想说,汤普森先是在蛋糕里下毒,非针对性杀害组织的人,然后逃进车库里想开车逃走,却不慎上了本来装满炸弹,准备用于明天实验的军用吉普车,还没逃离就死于非命。你是想这么说的,对吧我们组织的叛徒,狂徒先生一个穿着蓝色工人服,戴着帽子的男人从内室走了出来,只不过若是这样,他为什么不在宴会前就逃走,而偏偏要等宴会差不多结束时才动身这样会减少逃脱的可能。
这几句话,这不知名的人,让狂徒和伊赛梅洛夫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