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都是白蒙蒙的,唯独他的身躯下,已染成了红色,就如同这城堡主人的封号一样红雪。
巴德贝尔把那人缓缓转了过来,摸了几下,就摇了摇头,表示那人已经死掉。
温度实在是太低,流在地上的血早已冷却,不过尸体上的伤口则还在渗血,显然这人是刚才他们听到些微响声时才被杀的。
而且尸体躺在这么巨大的风雪中,还丝毫没有被盖住,也是他刚倒下去的证明,不然早该被盖住了。
巴德贝尔之前用嘴巴咬着电筒,粗略看了一下尸体,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的,猛然对身边的几人道:犯人或者还在附近,你们小心他趁着风雪来偷袭。
这看来是凶器,管家海森弯下腰,警官,在这里。
巴德贝尔用手电筒照了过去,只见一把染了血的锤子就掉在尸体的旁边。
而且这人是谁,巴德贝尔用电筒照着死者那张并不好看的脸,脸颊上也有一处猛烈碰撞留下的伤口,估计是被犯人用重物敲打留下的,而那个重物看起来则是锤子。
管家摇头表示不认识,吉娜夫人看来是怕了尸体,一直躲在慕千成的后面。
可惜巴德贝尔要找的就是她,夫人,你不是说认识城堡主人,你看看,这人是不是那位杜波斯克
能不看吗
我也不想看到尸体,但他就是出现在我们的面前,那有什么办法,巴德贝尔长舒了口气,而且我看夫人也不像这么胆小的人。
吉娜夫人很无奈地站了出来,不过他立刻就啊了一声。
真是那位红雪爵士
不,这是他的管家,克劳森。
巴德贝尔皱了皱眉,也就是说,他是你以前来时看到的管家。
是的,这人为我的亲戚服务了一辈子,肯定是这人冒充管家,所以把他害了,吉娜夫人指着海森。
这老人害怕见到尸体,却不怕指责别人,还是那样当面赤裸裸的指责。
我从未见过死者,海森也显得很害怕。
巴德贝尔沉吟了一下,这人看来是刚死的,就在我们在骑士厅里时,不知被谁在屋外用锤子给敲死了。不然他的伤口不可能还在出血,他身上也该覆盖上很厚的雪了。
而且还可能引来狼,这一带有狼的,吉娜夫人道。
狐狸嗯了一声,这人不会就是被狼弄死的。
巴德贝尔几乎笑出了声音,狼会用锤子
人狼吗,这一带不是有这样的传说
巴德贝尔只哼了一声,不再理她,只道:按理说,我们当时都在屋里,是不可能杀掉这人的。
吉娜夫人立刻道:那就说这个所谓的新管家没有嫌疑了
那倒不是,如果他有同伙的话,倒是另当别论,巴德贝尔看了海森一眼,搞不好他的同伙就是那个红雪爵士了。
先生,你这都是什么话,海森的脸都蹦了起来。
巴德贝尔的口气却又松了起来,我这都只是如果,当然不是真的在怀疑你,不过老夫人为什么还是这么怀疑新管家的身份
我真的不信我的亲戚会解雇旧管家,出钱找新人,他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守财奴,而且最近生意也不太好。
海森是要极力辩解的,他坚持自己就是主人雇来的,而且并没有见过死者。
慕千成想了想,非但不搭嘴还问狐狸,这里真有人狼
你也信这个,狐狸的表情很诡异,我看那都是骗人的,我虽然研究过巴伐利亚这一带的人狼传说,不过我也不信。但我告诉你啊,她特意压低了声音,据传那个警探就是在这里追捕犯人时,遇上了人狼,他才摔断一条腿的。不是失足,而是为了躲避人狼,不惜跳下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