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还真说着了!许允还真就自请赴瀚东任职!”
“哦?不怕瀚东苦寒?”
“年轻人嘛,还是有几分热血的!”
“其他人呢?”
“邱绍勋、栾鸣凤自请去岭南,梁睿自请去西北,其他人倒是更青睐富庶安逸之所。”
“没出息!”祁翀撇了撇嘴,“也罢,就随他们去吧!官场这条路不好走,别以为选了个好地方做起点仕途就能更顺,这一县之长可不好当!”
“各人自有各人的造化,能不能走的下去,悟性、机遇各占一半,今后如何就看他们各自的本领了!”
“话虽如此,朕还是有些担心。一群年轻人,官场经验不多、人生阅历不足,就这么放出去做一县的父母官,杜相,这真的合适吗?”
话题又转回到了公事上,杜延年微微一愣:“这历来不都是如此吗?更何况进士当中弱冠之龄的毕竟只是极少数,大多在而立之年上下,也不算过于年轻。”
“朕还是以为这些年轻人应该先从佐官做起,不宜直接上任堂官。”祁翀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边踱边道,“眼下是人才匮乏,等以后书院遍地了,年轻人个个都能识文断字,这科举取士的规矩就还得改!算了,这些以后再说吧,眼下先把书院开起来倒是真的!”
“范尧卿倒是说了一个书院官办的主意,望州也在试点,不如就以今年的恩科先试试成色?”
“望州书院满打满算也才开了一年多,能行吗?”祁翀虽然不怀疑开书院的决定,但是对于短期内的效果还是持怀疑态度的。
“臣有个主意,不如今年望州乡试陛下额外多给望州二十个副榜举人名额,准他们参加今年的会试,但如果会试未考中,则举人身份取消。届时这二十人中若能有一半上榜,或者望州上榜之人明显多于其他各州,那就证明书院是有成效的!”
祁翀立刻就明白了杜延年的意思,每州能来京城参加会试的举子一般不过一二十人而已,望州如果能多出二十人参加,便等于是以望州的“中等马”大战各州“上等马”,不用说大胜了,便是打个平手也足以说明望州书院的成绩!
“那就这么定了,催一下范尧卿,早点把条陈弄出来!”
“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