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贱奴,区区几个只懂伏低做小的仆厮,污嘴脏舌的东西,竟敢辱你雷横爷爷!!!”
说罢,他便想策马提刀冲杀出去,要一刀砍掉那些胆敢取笑自已的刁奴恶仆。
武植侧目见状,满脸讶然。
雷横这也能被激到?
武植想不明白,但不明觉厉,心中亦有震惊,当即喊住了他。
“雷都头,他们故意言语相激,切莫中了这浅显的圈套!”
一旁的朱仝也立刻伸出大手,按住被三言两语挑衅得满脸涨红的雷横。
“贤弟,不可妄动,你若现在冲杀出去,岂不是会被他们当成靶子,给乱箭射死?”
雷横被按住肩膀,脸庞涨红,不甘道:“哥哥,他们辱我太甚!”
朱仝眉头一皱,用力按了按雷横的肩膀,随后表情严肃地摇了摇头。
雷横见状,这才怒容未退的勒住马缰,当下只得恶狠狠瞪着城楼上那几个嘴臭的庄客。
朱豹见状,哈哈大笑,指着武植喝道:
“武大郎,你这厮以前不过是一市井贩饼之徒,烂泥巴一般低贱的东西,猪踩狗尿……”
他话还没说完,忽地嗖的一声,一支羽箭直射他面门而去。
却是武植旁边的魏大牧直接取下背后弓箭,拽满弓,搭上箭,直射对武植言语不敬的朱豹。
朱豹见羽箭射来,吓了一大跳,立刻侧头躲闪。
只见那羽箭嗖的一声,宛如蓄势之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中朱豹左耳,登时将朱豹的左耳给射掉半只。
且,羽箭去势不减,径直射穿朱豹身后的一个庄客脑门,而后才深深钉入后面镝楼的木门上。
朱豹瞳孔剧缩,心中砰砰直跳,刚才要不是反应快了些,他已经被一箭穿脑袋了。
想到自已刚刚走了一遭鬼门关,他又惊又怒。
下意识用手摸了摸传来剧痛的左耳朵,剧烈的疼痛让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待将手放到眼前一看,只见满手猩红温热。
而这时,朱豹旁边的心腹庄客也反应过来,立刻举起盾牌,将朱豹护在身后。
而后大骂狗官恶吏不要脸,搞偷袭。
朱豹被盾牌护住后,惊惧未消,他转头看向那个已经被一箭穿头的心腹庄客,登时满脸动容
这庄客此时已然气绝倒地,地上横流出一大片殷红,血腥味开始弥漫开来。
其它三县的都头见状,满脸意外和震惊看着武植身边那个衙役打扮的年轻汉子。
此处离那朱家庄的城楼足有八九十步,方才这虎背熊腰的衙役竟能一箭将那朱豹射伤,要不是那朱豹反应快,躲闪开来,此时已然脑袋开了个窟窿,身死当场了。
念及此处,几个都头心里震惊,这年轻汉子如今骑在马上,但箭矢准头和力度却丝毫不差。
要知道,胯下的马儿不是一动不动的,便是略微动一下,那箭矢的准头和力度便会产生巨大偏差。
这年轻汉子那番娴熟的弓马,他们这些都头都做不到。
见此,他们如何能不惊?
阳谷县什么时候有这等人物了?
想到这,这几个都头也想起来了,为何不见阳谷县的张二岩和丁良两个都头一同前来剿贼。
念及此处,他们心中又升起些许疑惑。